第(3/3)页 沈止辰好奇,“门主的法术只能生效一次,也就是说玉牌之中再无门主的残魂,二叔您拿着这玉牌还有用处吗?” 沈定海摇摇头,“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置这块玉牌。” 剔透的青色在烟雨中似乎浸着一层莹润的光。 “这背后可是有门主和黄松的两条性命,还有承天派那些死在黄松剑下的门人。” “故事从这块玉牌开始,如今整个承天派都已凋零,这块玉牌即使残破,但仍旧存在,让人不禁感叹生命易逝、花开难再。” 沈止辰盯着沈定海看了半晌,忽然笑起来。 “冉冉姑奶奶离开之后,二叔你的文采一天比一天好,说起话来有腔有调的,从前二叔你说话,从不会这么文绉绉的。” 沈定海闻言失笑,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因为冉冉的离开伤怀,他只是会在很多时候思念她。 就比如此刻,他亲自探寻了黄松和门主曾经的过往,最想与之分享的人就是她。 可惜…… 沈止辰忽然出声,“我知道该怎么处置这块玉牌了!” “如何?” “带走肯定是不妥的,这不是我们的物件。”沈止辰双眼发亮,从沈定海手中拿走玉牌,“从哪儿来,回哪儿去是最好的!” 沈定海还没来得及将问题说出口,比如与玉牌有关之人尽数逝去、如何能做到从哪儿来回哪儿去? 下一秒,他便见沈止辰跳起来,将带着红绳的玉牌抛掷到松枝之上。 红绳被长满松针的松枝挂住,半截玉牌在烟雨之中轻轻晃动。 沈定海心里的所有疑问都不复存在,他看着那块玉牌,唇角是一丝释然笑意。 “如此,确实是从哪儿来,回哪儿去。” “就让这玉牌,永远陪着这山野中,承天派的遗址吧……” 雨渐渐大了,直至变成暴雨倾盆,将承天派旧址冲成一片浑浊的泥潭。 沈定海牵着沈止辰站在小道上,门主黄松、以及许多承天派门人曾同样踏足的地方,轻轻合上眼帘。 松涛声穿过几十年光阴,他仿佛能看见少年跪在暴雨里修行、忏悔、崩溃的样子。 有些错误从第一笔就写歪了字迹,却要后来者用朱砂重重圈出,才能警醒世人。 沈定海拉着沈止辰转身离去,他想着: 冉冉交代给他的事好像都已经做完,只剩下最后一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