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一刀不挥下去,改日可能就有一刀落到苏牧野身上。 她绝不允许此等事情发生。 她做不成他的坚强铠甲,至少可以倾尽全力拔掉一些冷厉之刺。 谢静风说的话里有一句泼她充血的大脑一盆冷水——“哪怕苏牧野,都不会赞同你用这种方法杀死劝丰祐的”,若苏牧野真的十分敬佩劝丰祐怎么办……叶凤泠冷静下来。 她反转手上匕首,颇喜欢上面精致的花纹,收进腰间,拍拍手,从腰带上摸出来一包香粉,在谢静风面前摇了一下:“我可以不杀他,但总不能让他好过。 你可以不担心苏牧野,不为安南边防军着急,因为你根本没把自己放到这场战役之中,我却不行。” 她的白玉珠帘经过改良,不仅能让人丧失嗅觉,还能一块攫夺人的味觉和听觉。 经过她妙手调配,再不是一日恢复,至少得十来日才能恢复正常。 这个时间,足够叫劝丰祐所在的南诏兵团急一急,想想主帅听不到大家说话,还不够惊悚么。 加上外面水桶里的杏月姬可以叫士兵们浑身起红疹……叶凤泠心情好受了些。 谢静风以为叶凤泠撒的香粉是普通迷魂香,也就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他看叶凤泠的眼光愈发难言:此女心性坚韧,难被人左右,心思却又略微蛇蝎……这样的人……真的是那个他听说过的水灵蕴秀、玉洁松贞的“洛神”吗? 两人最终一人端水盆、一人怀抱包裹出的营帐,遇上兵将阻拦,谢静风便道是劝丰祐大将军叫他们先把行李拿出来放去马上。 士兵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,叫他们等下。 士兵在主帅营帐门口请求进帐,没有声音回复。 谢静风忙道,劝丰祐大将军说要去方便一下,没在帐内。 士兵还是不太相信,恰逢那位前面支使谢静风和叶凤泠的亲卫绕回来帮劝丰祐收整行囊,见状闻言从营帐门缝朝里看一眼,见劝丰祐确实不在帐内,便相信了两人,叫那士兵跟着谢静风他们一块把行囊送去战马处。 这样一来,两人就要分开了,谢静风需要去把水盆里的水倒了。 而叶凤泠跟着士兵朝劝丰祐坐骑走去。 叶凤泠手发抖、腿打软。 她胆子说大也大、说小也小。 为了苏牧野,亲身闯联军指挥部,根本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的做法,但此刻她一句话都听不懂,只能根据带路士兵面部表情判断带路士兵心情,撞大运地微笑或蹙眉……她的翘毛根根竖直。 几步的路,走的叶凤泠一身冷汗。 劝丰祐坐骑单独拴在一处,跟别的军将坐骑区分开来,正在吃着精细草料,身上还挂有刚才跑出去没有干透的汗珠。 叶凤泠见带路士兵一直盯着自己,觉得不妙。 她接连在谢静风处受气,又心焦苏牧野安危,火气便有些旺。 就在带路士兵又一次开口时,她快速撒出红尘睡,要是让带路士兵发觉她听不懂南诏话,就迟了。 只一嗓子,她就得玩完。 香粉剂量很大,带路士兵指着她,惊慌破碎一地。 她使大劲把迷晕过去的带路士兵拖到隐蔽处,用脚碾了下马匹草料,视线落及不远处的粮草…… 片刻之后,联军指挥部正在奔走拔营的军兵们,大惊失色,惶惶救火救人救马匹。 灰烟冲空,同独龙涧下沟壑坡岭的战火硝烟交相勾连,照应成景。 第(3/3)页